第十四章 老不正经

    “好了，好了，不说这个了。”，见到张伯那幸灾乐祸模样，萧蔷竟然也不生气，只是略有气闷瞥了瞥嘴打断掉张伯那般幸灾乐祸姿态。

    侧了侧脸颊，看了张扬一眼，萧蔷没大没小拍了拍那张伯肩膀一下，指了指张扬：“您老年纪大了，我给你找了个雇工。您瞅瞅，合适就留下呗。随便赏他口饭吃就行。”

    听到萧蔷这般话语，张伯才留意到旁边一直静立着张扬。揉了揉那满是皱褶苍老脸皮，张伯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后，竟围着张扬打量起来。

    哪怕之前有过准备，甚至想过可能被刁难，但张扬压根没想到碰到这么一号人物。那张伯戴着副眼镜，慢吞吞围着张扬转了一圈，期间还不时抿抿嘴巴。张扬几近被看浑身不自时候，那张伯才停下对张扬打量，颇为满意向萧蔷点了点头：“恩，身板挺不错。牙口看起来也挺好。”

    张伯口中话语，乍听起来像是夸赞，但稍稍琢磨了一下，张扬越想越觉得别扭。什么叫身板不错，牙口挺好？张扬听来，这分明是形容牲口语调。

    可还不待张扬心中再细细憋屈一番，那张伯竟憋了憋嘴，又扫了一眼张扬后，莫名奇妙又围着萧蔷转了起来。刹那后，正待萧蔷几近发彪时，那张伯才又抿了抿嘴，嘟囔了一句：“一看你俩就是天生一对交配命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老不正经有完没完。”，也许是跟这张伯关系确实挺亲近原因，萧蔷难得卸下了那层冷冰冰伪装，听到这伯这突然嘣出一句话语，萧蔷楞了片刻后，脸庞瞬间被片火红所充斥。

    根本不理会萧蔷怒火中烧，张伯抿了抿嘴，再次打量了张扬一眼，略有不爽哼唧道：“小子我给你说，得亏是萧蔷这丫头带你过来，一般人我可不收做伙计。这老时候，我这种行当伙计，那就是学徒，是徒弟，是要传衣钵。而且你都十仈jiǔ岁了，才开始当学徒。得亏是我，要是别人，连收都不收你。你可得上进点，要不别说养活不了清丫头，你连你丈母娘那个老财迷jīng那一关都过不了。”

    见张伯越说越没有边际，萧蔷脸颊跟亮了红灯一样。可还不待萧蔷发火，张伯直接摆了摆手，就向店里走去。与此同时，张伯还似笑非笑朝张扬眨了眨眼，嘱咐道：“每天下午六点以后上工。今天就算了，从明天开始吧。你今天好好请萧蔷这丫头吃顿饭，就别这耗着了，也不差这一天半天。”

    要不是看张伯年纪大了，萧蔷真想像小时候一样上去踹他两脚。见到张伯摆了摆手走回店里，刹那间，萧蔷感觉满腔无法宣泄怒火，真儿真儿全数憋到了心里。恨恨瞪了一眼张扬，萧蔷气恼嘟囔了一句：“走啊！请我去吃饭。墨迹什么。”

    看着那缓步迈进店里张伯背影，张扬略微有些发楞。十几年来，张扬跟着爷爷四处漂泊，多多少少还是见过一些稍有些本事能人异士。就算是摸骨手段，张扬也是曾经见识过。

    可之前那张伯竟然简简单单一句无意话语，就点出了张扬真实年纪。就凭这般打眼一看就能辨出真实年纪手段，不得不令张扬惊讶，好奇。

    微微发楞心绪，因为萧蔷这一句气恼话语，迅速消散。平复了一下心绪，张扬尴尬咧了咧嘴，步跟上萧蔷脚步。

    而此时张扬两人刚走，张伯就又慢悠悠从店门口探出头来。

    抿了抿嘴，再次就着张扬，萧蔷两人背影打量了半天，张伯很是肯定哼哼唧唧道：“多配身板。这俩人一看就是天生一对。”

    “恩！以后配出来种，牙口也肯定不错。”，摘下那副略微有些发乌老花镜，张伯再次很是肯定点了点头，自言自语了一番，哼着小调又转回了店中。;